十段锦【长篇连载】走过沙地-萧然书香

【长篇连载】走过沙地-萧然书香
《走过沙地》连载
文/慈航
十五水滴奔海西湖畔一条小路旁,一所小学校静悄悄的,这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,学校放假,学校的操场不大邪破,二百五十米环型跑道,靠围墙一侧一排高大的柳树正在吐絮,飘飘洒洒漫天如雪。红领巾读书小组在操场一角柳树下读书。春天到了,雪山妈妈张开了臂膀,她的怀中霎时间探出千千万万个小脑袋,雪山妈妈慈爱地笑了,去吧尔玛阿依,去大海看看,开开眼界,那才叫宽广那才叫壮阔。不过,路途遥远,路上有许多艰险,不想去的就留在妈妈身边吧。小水珠和众多的兄弟姐妹争先恐后挤出雪山妈妈的怀抱。小水珠回头对妈妈说:“我一定要看到大海,可我想念您!”“去吧,看到大海请白云捎信回来!”雪山妈妈落下了眼泪。小水珠一路向东奔跑,凌汛的冰块突兀的岩石老是阻拦她,可是小水珠连眼睛也不转,穿过它们腋下走了。洞庭湖妈妈张开手臂招呼小水珠:“留下吧十段锦,我这里一样是横无际涯浩浩汤汤。”“不,您这里是谴客骚人抒怀的地方万玉枝,再见!”小水珠一路奔波,青青的水草拉扯她,她看到,有不少小伙伴停下脚步与水草嬉戏;乌黑的纤槽挽留她,她看到,有不少小伙伴栖息在纤槽。可是她不,她记得雪山妈妈的嘱咐,她要去看大海,她团起身子闭上眼睛,使劲滚出纤槽滚落入河床,又不停地奔跑、奔跑,顾不得腿脚疼痛和浑身疲劳。“三峡”到处是急湍猛浪,小水珠看到有的同伴被挤得溅到了岩石上,一会便粉身碎骨蒸发了;宽阔的扬子江上,小渔船上渔家女人在打水,小水珠看到有的小伙伴被船头挂落的木桶提上甲板,倒入了漆黑的水壶一会便成了水汽;虽然一路上常常为掉队的同伴暗自伤心,但小水珠奔跑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放慢。小水珠终于来到了茫茫东海边,啊!大海是蓝的,一望无际,蓝色的海面上涌来一排排雪白的巨浪,整整齐齐前后有序地朝着海岸垂首行礼,也向一路风尘的小水珠们欢迎致意。洪煦榆小水珠明白了妈妈的用意,让孩子们跨越千水万山,是让儿女们学会坚强和坚韧,是让儿女们学习大海的包容和谦逊。小水珠欢叫着“白云姐姐,告诉雪山妈妈,我懂了!”一头融入了东海的怀抱,周游世界去了。这是一个童话故事,指导老师请孩子们每人朗读一遍,指出了个别错处。然后提问:“想到了什么?”让每个学生用一句话回答。“做事一定得坚持到底。”阳春回答,老师点头赞许。“一心一意才能完成任务。”薛悠悠摸摸辫子说。“长江真了不起,流经了那么多的地方。”班长说“我看到了悲壮。”这是贝冬宁的回答。老师沉思的目光移向贝冬宁。阳春看到了贝冬宁眼中的泪珠。阳春一直默默地关心贝冬宁,就如小水珠心系大海一般执着,即便是感觉到了军营按时飘来的绿叶也依然如此,在这棵向日葵的心中,贝冬宁永远是最重要的,他觉得自己就是一粒小水珠,心中的大海就是贝冬宁的幸福,他宁愿自己永远是一路护送的人。又过年了,生产队家家户户都准备打年糕,泡在缸里已经浸了半个月的玉米高粱小米和糯米晚米都磨成了粉。早先时候,这磨粉都是用大石磨盘手工完成,一家人动手磨几个晚上。一盏油灯下,男人推拉木架子上的横杆,女人一手把握方向一手不停地朝上层磨眼推进粮食,于是两扇磨盘间就落下纷纷的米粉,再用密密的筛子筛一遍。如今三藏算命网,这磨粉和稻谷等蜕皮一样,生产大队的电磨房磨粉机脱壳机都能完成,只是近年底,家家做年糕,这磨粉的队伍就排得很长,天是冷的,排队磨粉的心却热乎乎的。打年糕这天是沙地农家的节日,灶台前操作的是有经验的大伯,粉和水的比例、蒸的时间和火候都靠经验决定;在灶堂前烧火的也必是有经验的人,火势要保持均匀,让火苗卷到每一个角落。朱大妈家厨房里双眼大灶上高高的木桶热气腾腾。垫着麻袋的石捣臼里一团蒸熟的糕粉冒着热气,两个光滑的石捣杵一起一落,沙地人称做搡年糕,这“搡”是做年糕的重要步骤,抡捣杵的两个年轻人身上早脱了外衣,露出蓝色或红色的棉毛内衣,旁边蹲着的大叔右手进凉水桶插一插又赶紧捋臼底的粉团,一手战两锤动作麻利,不仅力气还需要经验,他的活比搡的人还累,身手更为敏捷,每一甑年糕必须捣四百下以上,一甑是年糕的量词,大约十五斤左右天命传奇,也就是每蒸一锅的意思,蒸年糕粉也用特定的木制蒸桶,刚倒出蒸桶的熟米粉松松软软又韧韧的深宅1927,给孩子们一人一小团,很好吃。可小孩就是小孩,吃剩了又玩开了,捏一个桃子再捏一个小鸭子,引得大人一声笑骂“作孽啊,是粮食呢!”孩子早一步跳出门外玩去了。沙地的孩子怎么能不明白粮食的重要呢,从他们儿时起,接受的就是“粮食是命”的敬畏教育,玩了后,小鸭子小桃子还都是进了他们的小嘴巴。尽管每类杂粮做年糕都搀杂一定比例晚米粉,但在各式种类年糕中,最糯最韧的是小米年糕,别看冷却后也一块一快棱角分明,蒸熟后就整个塌下了,且粘在一起筷子都拉不开,有经验的主妇总是把蒸的火候拿捏到软而不塌。过年后,几乎每一个春天的早餐,沙地人绿油油的菜粥锅中,或隐或现着各色年糕,白色的米粒绿色的青菜,环绕深黄淡黄紫色的年糕块,实在诱人食欲。草舍外是冰天雪地,灶间是水气缭绕,人人脸上都是汗都是笑,长长案板上铺了金黄的稻草,红赫色的高粱年糕、金黄的小米年糕包谷年糕、玉色的玉米年糕、雪白的米年糕一块块平放着,上面盖了萝卜雕刻的胭脂红的五角星,喜庆气氛扑面而来,年味便更浓了。阳春正和志林两个抡捣杵,一起一落很是紧凑,门外大路上传来叫喊,是芬儿,她让阳春出去一下。芬儿去了一队姨娘家,娘让送年糕去,支书忙,他家得过几天搡年糕梅丽莎·劳奇,让他们先尝尝。从支书那里,芬儿听到了年外知识青年招工的信息,还了解了支书大哥推荐阳春的意向,支书觉得上回是因为烈士的弟弟需要优先未能帮到忙,这回准能成功。阳春再回到捣臼旁继续搡年糕极品警察,手势有些凌乱,大伙取笑是芬儿的缘故,阳春没有答话顾自己埋头干活。晚上,冰冷的后湾边,一阵口琴声断断续续地飘进贝冬宁窗口,她正在看信幽灵客栈。是阳春,他有心事,想家了还是因为芬儿。贝冬宁猜测,是想家,不,他不会,他刚回家去过,给家里送去自己喂的鸡、队里分的鱼,还有提前在芬儿家搭做的年糕等,回来又带回满满一筐蜂窝煤,轮渡不让带蜂窝煤的自行车上船,他只得骑自行车绕道走钱塘江大桥,整整化了四个小时,比去海涂还远,回来后还直感慨,诙谐地说“幸亏茅以升爷爷修建了钱塘江大桥,幸亏蔡永祥叔叔保卫了钱塘江大桥,要不今天这蜂窝煤还真到不了沙地。” 是为芬儿,也不会,这向日葵心地坦坦荡荡的。那是什么,要不就是芬儿前来传递了什么消息 ,这丫头如今常去支书家走走,可能是招工,对,应该是,上回招生他也在后湾边桑树下吹了半夜的口琴,这消息对他不利,不会的,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,一定还有什么更难的事,这么冷的天,手都会冻僵的,我去问问他,也许能帮得上。后湾的水在北风中一晃一晃,阳春的心被招工搅乱了。这次招工单位是省钢铁厂,倘若成功,那就可以回到西子湖畔,回到父母身边,可是,我走了,她独自一人留在沙地……不,不行,我做不到龙飞不败,她的往后实在是我永远的牵挂,再怎么,我也得放心地把她交给一个能让她幸福的人,志强大哥还剩一年就能毕业,到时他或许提干或许留校,那她即使不能上调也可以随军,但愿能有那么一天,我也可以安心回去了陈幼坚,总之,眼下我不能走,又不能让大队支书他们不高兴,我该怎么做呢,像上次那样肯定不行的,最好是钢铁厂不要我,可我的表格很漂亮,身体也很好,身体!对,身体上也许有办法,走一步看一步……阳春跺跺冻僵的脚站起来,贝冬宁来到了他的面前。“冷吧猛士的士高,走,说说为什么?”贝冬宁不经意地说别嘌呤醇片。“是省钢铁厂招工的事,芬儿从支书那里得的信息。”阳春说的是事实,“我在想需不需要去打听什么工种。”这句是谎话。“不,能去工厂就好,什么工种不是工人,下来这几年,什么苦不能吃,你呀,没有时盼,有了还挑什么,只要能穿上帆布工装就行。”贝冬宁笑了但随即又正经提议,“不过,你该去一次支书家。”冬宁的担心不无道理,冬宁的提议也不无道理,在这个招工回城的紧要关口,有多少同命运的知青在期盼在准备在运作,甚至争斗。终于有一天,大队会计急匆匆地来找阳春,让他去一趟公社,那个钢铁厂负责招工的同志要与几个推荐对象见面。傍晚,阳春从公社回来,直接带回招工登记表。那个负责招工的同志是厂里负责工会工作的,正在组建厂篮球队,看到阳春高大的身材,听了公社文书介绍阳春打篮球特好,很是喜欢,用杭州方言说;“真当好,我看了木佬佬推荐表,七转八转还寻到一个中锋。”便当即登记了姓名和基本情况。阳春登记了以后磨磨蹭蹭地等到其他知青离开,又找到那位招工的同志询问:“这次你们只招男的吗?能换女的吗?”“你这伢儿,就因为男篮组建才申请到十个招工指标的。”那个中年男人看一眼周围又说,“县里同意在你们三个公社招工,你们公社四名,备选四人,趁这机会走吧,听说已经冻结招工了凉拌穿心莲,你们几个是运气的,我女儿还在黑龙江,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呢。三天后去县城医院体检,这几天注意身体别感冒什么的。”一切都成了,按惯例走完了一道道程序。这几天是知青们最热闹的日子,无论走的还是留的都在忙。最明显的是阳春和贝冬宁邻近大队的陈亮,他把自己所有生活用具都送了别人,只带走了几件替换衣服,大约是准备彻底告别这段沙地生活;陈亮还带酒轮换到每个知青小屋与同学告别,竟然借用了一千多年前杜工部的诗句,“白日放歌须纵酒,青春作伴好还乡。”他把青春理解作了年华。贝冬宁说陈亮应该朗诵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。”薛悠悠则连理都不理他。原来,陈亮原本只是备选名额,为了能够得到正式上调名额,悄悄向同大队一个知青借了些钱,傍晚又悄悄地去了负责招工同志落脚的招待所,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来,他活动的结果是领到了正式登记表,而落选的正是那个借钱给他的知青同伴。冬宁感叹:鱼走鱼道,虾寻虾路,横行的蟹可以肆无忌惮,软体的河蚌需要硬壳保护,一切都为了生存。班长则找贝冬宁商量准备为阳春饯行,尽管走的人没几个,但是他们由衷地为能走的人高兴,本是同根生,向阳先占春。只有阳春依旧每天按时出工,队里人笑他干了也白干,队长说,年终分红你回来结算。会计三叔则笑着说,台风中心是安静的。阳春还是笑笑,依然认真干活。芬儿过来打算帮他整理东西,被挡在了屋外;贝冬宁给他送去一双新牛皮鞋,那是她请假半天去镇上百货公司买的,阳春收下了,并认真地说“等我做新郎时穿。”不久,陈亮几个都收到了钢铁厂的通知,于是又一个个忙着去迁户口,粮食户口和行政户口一起迁走,那是最重要的事。事隔几年,城里的孩子又能回去了,一张薄薄的户口迁移证明,决定了他们从泥腿子到穿皮鞋身份的转变,以前有人戏语“钢厂工人三十六,买双皮鞋嘀嘀哚”。三十六是指每月三十六元的工资,在一斤晚米一角四分钱的时候,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额,而且旱涝保守,最可喜的是工作地点在西子湖畔,在父母身边。小丫头芬儿急了,怎么阳春的通知还不到,利用下午队里休息一段时间匆匆去了大队部。阳春又落空了,是因为体检不合格。芬儿着急地问支书,这么棒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身体不合格,难不成工厂比我们沙地还辛苦要求还高,哥,你帮想想办法吧。“是小软健康枕啊,比咱沙地苦的活还苦。”支书是她的表哥,又年长不少双胞胎伊莲,当她是小丫头逗乐,“现在,我可帮不上啦。”所有的人都为阳春惋惜。休息的时候,大伙都来劝说阳春。队长说:“你总有希望的,再好好干吧。”朱大妈说;“阳春,回城里去看看医生,哪不舒服吃点药。”芬儿嫂嫂说:“春,收工去我家,晚上我妈摊鸡蛋麦糊烧。”曹大叔没有说话,默默地拉过阳春右手,过了很久说:“你是紧张才血压升高的,你为什么不静一静再测呢。”阳春一直没有多说话,只是点头,他很感激大伙的关怀,血压升高,不是紧张是……参加体检的知识青年坐公社农机站的拖拉机去县城,一路上,年轻小伙们站在拖拉机后厢上,手扶着栏杆,扑面的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。县医院虽然不能与省城医院比,但规模不小设备齐全。体检在三楼,参加体检的人不多,测血压室门口一条长长走廊,雪白的墙壁旁靠着一排椅子,那个负责招工的大叔挎着军用书包在点名,阳春去得晚排在后边,大伙都安静地坐着等叫号。快轮到我了,曹大叔让我安静、别紧张,那我怎么做呢,其它的项目检查我没办法,只有测血压能帮我成功,我能让自己紧张吗,不行,万一没效果,那我能让自己不安静吗,对,我只能让自己不安静,试试吧,我总应该努力做我想做的事。阳春站起身,说是去上厕所。在转角处急匆匆大步登上了四楼,又急急地下到一楼,再重新快速跑到三楼。如此反复两次后悄悄回到座位,匀一口气,听到了护士叫号。医生很认真,测了听听了测,最后让在外面坐一会再测。阳春依然如法炮制。结论:高血压。阳春舒了口气。成功了,我的大海。招工的大叔无限遗憾又无比同情地摇摇头,可惜了,这年轻人,可惜了,这难得的机会:“你这伢儿,你这伢儿……”三月的田头一片平整的水面。清早男人们卷起高高的裤腿,挑起一担担秧苗在田间小径上一溜行进,那绿色的秧苗随着男人们摆动的肩头在晨风中荡荡悠悠,倒映在如镜子般的水田犹如舞动的画面,那水田一片一片边角整齐,映衬着一片片白云蓝天。芬儿从生产队清晨第一声出工号子响起就提个小凳子出门了。这小凳子除了与一般的凳子一样有四个凳腿以外,还在凳腿的底下钉了一块木板,那摸样倒象个木框框,那是用来坐着拔秧的,底下钉了木板才不会陷到秧版田里。芬儿戴着哥哥去十多里外镇上买化肥时给买回的新草帽,白色的草帽宽宽的帽沿上画着一朵盛开的红艳艳的牡丹花,再穿上两根空心透明塑料丝带从两耳后挂下,在颚下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;今日出工芬儿还穿上了新的粉色的确良衬衣,蓝色的卡其裤卷得高高的,脚上穿一双米色的塑料凉鞋。出门的时候,芬儿的嫂子旬阳鸡血石,一个结实的青年女人正在往一个瓦罐里冲茶水,便在芬儿身后大声取笑“小妹,真漂亮,去相亲啦!”芬儿妈也边拾掇门口的柴草边嗔骂“穷开心”。芬儿头也不回一溜烟往秧版田走去。芬儿才不在乎嫂子和妈妈的嘲笑呢,她明白嫂子和妈妈都宠爱自己,即便现在已经当家的哥哥也处处宠着自己让着自己,自小到大都这样,有时妈妈嫌芬儿不懂事淘气唠叨两句,当哥哥的便会及时出面劝阻;更不用说嫂子了,自嫁给哥哥进门那天起,哥哥就正色交代妻子不要委屈小妹,他们的父亲是当年的农会干部,参加过分田分地正忙的土改运动,可惜早就去世了高坂千岁,队长觉得,自己身为长兄得给小妹幸福。芬儿出工早走一步,那是因为她蓝卡其裤兜里装着两个热乎乎的鸡子,早上嫂子煮茶的时候芬儿悄悄地放入钢精茶壶中,水烧开了鸡子也熟了。芬儿走出自家的篱笆门,走过生产队的打谷场,走过清清的池塘边,走过沙沙响的竹园,本该一会就能走到的秧版田竟绕了一个大圈,草帽上阳光微风,凉鞋下大地芳草。芬儿要见一个人,要把兜里的鸡子给一个人,那个人就是阳春,就是被招工退回的阳春。芬儿觉得,这回阳春的委屈真是大了,明明健康的身体,却被检为不合格,多少知识青年都在等机会回去,他等到了又丢了真可惜。“芬儿,你这么关心阳春,那就让他留在沙地当女婿吧!”那是支书表哥开玩笑。可是,表哥只说对了一半,芬儿我是真关心他,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事我总愿意帮,但关心他就应该让他高兴,什么事能比让他们回城里更高兴呢,我要做的就是让他高兴的事,这次没有成功那就下次,我要劝劝他,让他高兴起来。阳春撅着扁担和绳索走向秧版田,哼着“洪湖水浪打浪……”秧版田平平整整,嫩绿的秧苗如被修剪过的绿茵在晨风中轻轻摆动,似宁静的湖面飘动微微的涟漪。这向日葵真是向日葵,永远都是那么明亮那么开朗,曹大叔感叹。阳春接受了热乎乎的鸡蛋,也接受了小丫头芬儿的慰问,又一次感受到了沙地人的淳朴热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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